如果贺玉没了,她从小到大,最愉快的那段封做昭王的时光,就真的无法再回首了。
皇上翻了个身,搂着容君的腰,轻轻拍着他,说道:“至于君父的事,不愁。等你再给朕生个皇子,他立刻就吃斋念佛不再插手了。”
或者说,只要宫里有一个能报喜的,顺昭君就可收手清闲去了。
“也不知是哪个吉祥人儿来解朕的忧愁。”
容君好几次话到嘴边,都没敢说。
皇帝睁开一只眼,笑了笑,说道:“瞧你这样子,你可真是瞒不过朕……说吧,又是在惦记哪个弟弟?”
“皇上,睿君他进宫一年多了……”容君踟蹰之后,开口道,“早已过了十七的生辰。”
皇帝闭上了眼,手收了回来,搭上被子背过身去,睡了。
容君被晾在一旁,愣了愣,连忙贴上去,圈住皇帝,轻声道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他那个侍从……叫什么来着?觅心?朕烦得很,是不是他找你,让你为明史度说情来了?”
“他是来找过,但我也是……”
“行了,睡吧。”皇帝不耐道。
她烦躁至极。
她原打算是等明史度过了生辰就让他侍寝,结果接连发生了简皇子坠马而亡和冯素病逝的事,这之后,她一想到明史度,就会想起简皇子落马的那个画面。
她受不了。
就是再有兴致,一旦看到明史度那张脸,看到他低落又愧疚的神情,她就会想起她失去的皇子和她的纯君。
所以她将此事一拖再拖,虽然知道再拖下去,明史度就要沦为六宫笑柄,可她做不到对着明史度不去想她的孩子。
五月初,是顺昭君大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