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因为知道你心胸宽广,断不会多心。”贺玉笑了起来,看着冯素,恍惚中,仿佛回到了刚入宫的时候,彼此之间言语笑骂,日子闲淡轻松。
旧日时光,一去不再有,怀念也只是徒生悲伤。
“你呀,总是想不明白。”冯素说道,“我这里还有几盒玉扣香枕,你拿上,去见见那三个新人。两个君位的,你总要去见吧?如今虽说四君齐全,但六宫诸事也还是压在容君身上,我这个身子骨也帮衬不上什么了,那俩新来的年纪太轻,难撑大局。”
“脾性如何?”贺玉问道。
“也都差不多。”冯素说,“我常听皇上抱怨,说睿君小孩儿心性,还未长大,总是跟她玩闹,皇上嫌吵。薛君吧,人又冷淡了些,全然不像个十七岁的少年,过于老成。”
贺玉琢磨了会儿,又问:“那裕持正呢?”
“皇上没怎么提,我见过一面,长得挺不错的,像只狐狸,可惜一张口,就完全没有狐狸样子了。”冯素笑出了声,“是个小结巴,红着脸与我解释了,应该也不是心眼儿多的主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贺玉松了口气。
晚膳前,贺玉挨个拜访。睿君不在宫中,听宫人们说,他跑去翠微宫,找夜月和霜白去了。
睿君从侯府带来的侍从很是老练,他年纪许有三十来岁,笑着接了贺玉送的东西,亲切道:“主子贪玩,君侯宠着,在家中野惯了,到了宫中也是如此,还是皇上通达,念及主子还小,不忍拘束,待主子回来,定会到清宴宫拜访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没见到睿君明史度,贺玉去了薛君的未央宫。
薛拂果然是个性子冷的,一副不高兴的模样,接了贺玉的东西,还有几本书,看也没看,就让侍从拿下去了。
贺玉这下不知该如何聊了。
原先,他以为性子冷又喜静的,应该是个爱读书的。可这见了才知道,这人是块纯冰,僵着不言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