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玉呆了呆,嘱咐:“吩咐咱们宫里的人,以后见了,莫要嘲笑,和其余的君侍如何来往,就和他如何来往。”
宫选之后,皇帝这才下刀,德君携毒入宫,意图谋害皇嗣的事震动前朝,皇帝雷厉风行,朝夕之间,何家被抄家查办。
那晚,皇上去了襄君那里。
襄君二话不说,跪下尽心尽力侍候。夜里,皇上翻来覆去,无法入睡。
“他毁了朕的风秀。”皇上突然开口,“现在,朕每次想起余帝君,那个贱人的脸也会浮在朕的眼前……”
这番话,咬牙切齿。
襄君搂着皇帝,一路亲吻下去,在她最畅快时,说道:“那就不想他,想玉哥。”
“贺玉……”几个呼吸间,才听皇上接着说道,“他不够朕想啊……”
贺玉寡淡无味,她总是腻味了,想静心了,才到贺玉那里去。
不过,话虽如此,皇帝心里倒是记挂上了清粥小菜。
再临后宫时,皇帝去了汀芳斋,贺玉的禁足还未解,正在狂补顺昭君要的佛经。这是顺昭君月初就嘱咐六宫抄的,贺玉不喜佛不信佛,沉浸书中,直到昨日西宫来人催促,他才不情不愿,秉烛狂补。
皇上驾临,他的第一反应是,完了,佛经怕是赶不及了。奇了怪了,怎么会这个时候想起他来?
皇上这次没废话,屏退了宫人,直截了当睡了贺玉,而且异常沉默,眼神也可怕。
贺玉明白过来,她是拿自己发泄怨愤来了。来来回回三四次后,皇帝才罢休,说道:“朕给你换个地方吧,清宴宫有个漱玉楼,地方更宽敞,你这书挪过去,也有地方看。再者,楼英总是来你这里,清宴宫离他也不远,也还算幽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