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玉猛地一颤。长乐宫在禾丰,是皇家的别院,从世宗朝开始,就是幽禁废君的冷宫。
德君,做了什么?
皇上叹了口气,走到容君身边,伸出手。
容君愣了愣,把手搭上去,起身。
皇帝郁郁道:“都散了吧。刘研,你留下照顾贞司侍。”
恭伴应下,留在长丽宫,其余离开。
贺玉稀里糊涂跟着众人出去,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等回了汀芳斋,又有消息传来。
“贞司侍小产了。”
贺玉呼吸不畅,嗓子里满是铁锈味。
珠玑背着他和朝露骂活该,贺玉眼前发蒙,胃又冷又硬。
贺玉病了几日,期间容君来与他讲了经过。
“何琼那人,用榆白煮了食盒,还使了许多手段,暗中下毒许久,还做了局,本是要栽给纯君。不想被皇上抓了个正着,碰上他的小侍鬼鬼祟祟,这边还没问出,贞司侍就突然毒发,来势汹汹……”
贺玉似块呆石头,说不出话来。
“他小侍承认了,可德君嘴硬,在皇上面前还狡辩。”容君叹了口气,“他怎会不知,皇上最恼的就是这些药毒。”
一旁静听的襄君忽然说了句:“方法太笨,不像他。”
“嗯?”容君转头看着襄君,神色惊奇,但很快就恢复平静,问道,“襄君刚刚说什么?”
襄君道:“没什么。”
容君:“玉哥,同你说点高兴的,清儿回门,写了信给我……”他轻轻一笑,拿出一封信,塞给贺玉。
“哎,新婚燕尔,小两口甜甜蜜蜜的,我都要羡慕他们了。”容君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