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玉愣了愣,轻轻抽出了手。
父亲舌尖发苦,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
工部侍郎在门口相迎,她家眷多,中间隔了道挡帘,快要坐满一长桌,帘半卷着,容君坐在最上首,从前门进去的女子们,只能看到他的衣裳,看不见脸。
贺玉和父亲从宋府后门进,坐在了帘子后,容君见贺玉来,笑着招了招手,“文持正,这里。”
贺玉按规矩见礼,落座,侧目,见容君身边坐着个少年,简直是容君的翻版,大大的眼睛,垂着眼角,正小心翼翼偷看他,可爱至极。
贺玉笑了起来:“容君的弟弟?”
“嗯,我的胞弟……清儿,过来见礼。”
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,刚刚长开些,脸上还未脱去天真和稚气,有板有眼给他行了礼,跪坐到容君身边。
而帘子的那一头,两家女主们已相互介绍起来,宋侍郎很是欣赏贺觅,还夸赞了贺觅的诗赋。
先是开席酒,作诗品鉴,抄录给容君他们看。
听到容君夸赞贺觅的才学,贺玉的父亲眉目之间皆是自豪。
“果真是好。”容君念了其中几句尤为出彩的,回头嘱咐宫人,说要把皇上赏赐的玉牌给贺觅。
容君的那个弟弟,呆呆举着点心,似乎还在回味这几句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