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么没出息,还病了?”冯素忙里抽空来看望贺玉,“不就是你宫里走了个人吗?这有什么伤心的,至少皇上还能想起余帝君来,从此你也多个帮衬。”
“我只愿他好好的,帮不帮衬倒是其次……”贺玉绵绵道。
冯素点了他的额头,气道:“那就打起精神,不过是宫里的小侍分了宠,又不是什么大事,不要让六宫看你的笑话。”
冯素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贺玉看着他的背影,忽觉他清减了许多,身子都单薄了。
只是睡意昏沉,贺玉没能开口叮嘱他注意身子,自己就睡了过去。
醒来后,珠玑说容持正遣饮兰送了一些糕点和山参来,他自己身重,不便出宫行走,特地知会一声。
贺玉:“难得他还想着我,不来也好,刚下过雨,天冷路滑,他若是有什么闪失,咱们也担待不起。”
朝露把药端来,一勺勺喂着喝了,贺玉稍有了些气力,干躺着也无趣,翻开话本看了起来。
夜宫侍和霜宫侍来了,他们二人仿佛无事,脚步依然轻盈稳健。但到底是月份大了,贺玉惊出一身冷汗,目光一刻也不敢离,生怕他们磕着碰着。
贺玉就问:“快了吧?”
夜宫侍点头,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月底了,我能感觉到……霜白还要再等等。”
霜白说:“昨夜做了梦,夜月的孩子,一定很喜欢读书。”
贺玉笑道:“那就常来我这里,我别的不多,书还是多的。”
霜白又说:“是女儿呢,我知道。”
贺玉:“诶?”
霜白:“上天会给月夜一个女儿,我的呢,儿子就好。”
贺玉紧张,低声交代道:“这话,也就在我这里说,千万不可外传。”
“他知道的。”夜月浅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柔和,“他与别人从不说话,也只在你这里才如此放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