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水灾这种事,按理说祈求风调雨顺的百姓只多不少,为什么她却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?
常婉一直都没听到楚长青说话,议事殿里只有几位长老不停争吵的声音,似乎是几番辩论也难出结果。
最后,她终于听到了男人沉冷的声音:“你们喊我过来,就为了这件事?”
语气不耐,幽冷至极。
议事殿一下安静了,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冰冷的气息给镇住了,一阵毛骨悚然。
“没有其他的事情了?”
“……没有了。”
“没有就退下。”楚长青声音不耐。
长老们面面相觑,很想知道水灾这事到底如何定夺,但看楚长青眼底的不耐,还有身周缠绕不去的冷漠气息,也噤声不语了。
陆陆续续的人声退去,议事殿很快恢复了安静。
日头晒人,常婉在屋顶呆的不耐,但偏偏又不想走。
……所以水灾的事情楚长青到底要怎么做呢?
其实她现在也感不到什么晒人的灼热感,只是阳光刺眼的很,但是贸然下去,好像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……
男人看着空荡荡的议事殿,一身冰冷的玄衣,睫毛下眼瞳极其冰,他肩膀上有只纸叠的小喜鹊,朝着屋顶抬了抬小脑袋,两只小翅膀捂住脑袋,躺在男人肩膀上,小脚一蹬,一副要被晒化的样子。
楚长青冰冷的表情微微一变,夹着碎冰的眼睛慢慢融出了些许暖意,他伸出手指,小喜鹊乖巧的落在了他的指尖,他抬眼看了看屋檐,微微眯眼。
正被太阳晒的难受,琢磨着到底要不要下去的常婉就见天地间风云突变,本是灿烂艳阳天眨眼日光暗淡,漫天星辰覆盖天宇,一轮明月粲然生辉,日月轮转不过眨眼之间,恼人的阳光不见踪影,温柔的月华披了满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