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知道为什么,他保持了沉默。
因为他知道,他真的希望,这句话,是她对自己说的。
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。
他听过最多的,就是杂种,可怜虫,小贱人,笨奴才之类的话。
从来都没有人,对他说,这样,温柔的话。
他的心中有种微弱的渴望,让他不想拒绝女孩的温柔,就像跌进泥里的野狗,也祈求着谁能给它一丝的怜爱。
哪怕这份怜爱,根本不属于自己。
他在心中鄙夷自己的卑鄙和无耻。
“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呢?”常婉抬起手,抱住了他的脖颈,声音软软的,“我认错了人,找了你好久好久。”
少年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,可是根本说不出来。
他想说,这次,你也认错人了。
女孩的身体暖暖的,然而指尖却微染寒意,牢里阴寒,她似乎是被冻到了。
他便什么都没说,慢慢把裹着自己的宽大袍子从一边轻轻掀开,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袍子沾染着他体温,不是很厚,却足够温暖。
常婉把小脑袋放到他单薄的胸膛上,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心跳,只觉得温暖又幸福。
“我好高兴。”她小声说,“能不能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