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雪白骨翅尾巴燃烧着刺目的白色火焰,在空中擦过了一道冰冷的残影,无声无息,却连空气中的水汽都凝成了细细的冰丝。
刺眼的金色光芒和尖锐的声音摩擦声,少年的手,或者说爪子,瞬间搭在了鸟笼的玄丝之上!
一直被常婉认为是囚禁自己的鸟笼,此时反而成为了保护她的屏障!
“哎哟卧槽……”
常婉关上门后,往后一个踉跄,少年在鸟笼外,猩红的眸子依然注视着她,合身的长袍随风舞动着,也许是靠近了,常婉才发现,他依然穿着她给他的那件黑色亵衣,只是背后的骨翼着实恐怖。
“……”
常婉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真的算好的了,换个承受能力差点的,被这么森森的看着,怕是下一秒就要吓尿了。
他凝视着她,猩红的眸子里面没有任何感情,仿佛真的是一只无情的野兽。
常婉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,指尖微微颤抖,那一瞬间,她脑海很乱。
一会儿是少年用血给她去毒,一会儿是他被捆绑在牢笼里,遍体鳞伤却又似笑非笑的盯着她,眼里,是一片燃烧不尽的野火。
少年死死的盯着她,眼眸猩红可怖,眼里似乎只有一片麻木嗜杀的空洞。
他扒着笼子的左爪慢慢收紧,那是一种和手掌差不多大的爪子,呈雪一样的苍白色,尖锐的爪刺,与普通的鸟儿不同,这只白爪上遍布着细密坚硬的鳞片,随着爪子的收缩,鳞片竖起,笼子渐渐扭曲,鸟笼上泛起了刺眼的白光,它也开始奋力挣扎起来。
他的燃烧着火焰的骨翼慢慢张开更大的弧度,似乎要将鸟笼裹起来,让火焰焚烧掉鸟笼……
常婉的手一下就握住了剑柄!
心中的恐惧随着咯吱咯吱尖叫的鸟笼而扩大,她有着把手搭在剑柄上的勇敢,却完全没有将剑□□的力量。
原来……到最后,她也只是一个惜命的,那么自私的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