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轻柔的披散在身后,少年看着她,本来漆黑的双眸隐约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。
他目光似乎是安静的,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,但不知为何,常婉忽然就由心的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悚然。
……怪怪的。
从他进了这个洞天福地开始,好像就有点……怪怪的。
手中刚刚展开一半的画卷因为手不自觉的颤动,一下全部抖开。
哗啦一声,剩下的半幅画倏然散落在了猩红色的地毯上。
这幅长画从中间开始腰斩,上下画了两幅不同的内容。
如果说上半幅画是属于温馨写意流的,那下半幅画就属于战争写实流的。
一片赤红色的火海与猩红的地毯相应成彰,白裙的神女在火海中仰望天际,被火海映红的天空之上,曾经的白鸟漂亮的眼睛被血色染成红色,死死的盯着她,连翅膀末尾的白色火焰也变成了疯狂的猩红色。
画师一定是理解了白鸟的心情。
不然,一定没有办法画出它眼中那疯狂的执念。
底下是狂乱的草书。
常婉还是认识字的。
狂乱的草书,写着两个字。
【困兽】
下一刻,光影朦胧,仿佛有人在耳边低低的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