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量着柔之的脸,忍不住又温声地说:“这些……谢西暝又如何知道?就算他寸步不离先下手为强,这些,他却无法夺走。”
直到听见徐麒臣提到了谢西暝,柔之像是给人狠狠刺了一刀,眼泪不知怎么就夺眶而出。
徐麒臣看着她流泪的样子,心里稍微有点后悔,但避而不谈毫无效用,他们之间从来避不开的就是谢西暝,不管是现在,还是所谓的“前世”。
既然开了口,索性说出来,徐麒臣道:“我承认我先前……是薄待了你,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?正是因为,谢西暝。”
从谢西暝避身在洛州沈府,到他跟沈柔之“相依为命”,乃至进京。
本来那传言还不算多,直到徐麒臣跟沈柔之大婚之日,谢西暝一番大闹。
迎着柔之含泪而带怒的眸子,徐麒臣道:“你大概是怪我小人之心吧?我当然可以不介意他在大婚之日闹,也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,除了……”
柔之把盛怒压下:“除了什么?”
徐麒臣望着她,朦胧之中,他的眼前是夏日的晴光摇曳,静静地深堂之中,沈柔之卧在贵妃榻上,懒懒地睡着,那少年却半跪在榻前,腰身如弓,他打量着榻上的美人,就像是有风吹动他的心意似的,他倾身上前……像是极度渴求。
虽然最终他克制着并未真的吻落,但徐麒臣已经完全明了他那按捺不住的心意。
柔之听着徐麒臣的话,震惊之余忽然间有点明白。
那个冬天,听说谢西暝在北边孤军深入,援军不至,她实在是心里不安,连做数日噩梦。
那天徐麒臣回府留宿,一夜缠绵后,柔之总算找了个机会跟徐麒臣提了此事。
谁知前一刻还心情很好的徐麒臣忽然冷了脸,只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就拂袖走了。
徐麒臣见柔之不言语,缓缓吁了口气:“你说过你对我动过真的,恰好我也一样……柔柔,我们从头开始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