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沈承恩养伤期间, 自然也有不少官员前来探望, 徐麒臣便来过了一次。
以往有人来, 柔之还出面吩咐应酬之类,徐麒臣到了,便叫珍之出面安排招待迎接之事,竟是一面也不肯再跟徐大人照会。
珍之这边, 之前韩奇因为误闯了都察院、又犯了都察院的禁忌,给打了一顿关了几天,这个纨绔公子哪里受得了这些,竟也大病了一场,本来还有几分相貌,如此一来,瘦的两颊凹陷,颧骨高耸,越发显出几分猥琐。
韩家这次上京自然是要确定迎亲事宜,谁知沈承恩伤重,自然不能议事。
加上韩奇又在都察院受惊,沈珍之心中暗喜,却悄悄地找到老夫人,故意愁眉不展地说:“父亲伤的如此,长姐为了伺候父亲甚至放弃进宫,我想到先前不顾恤老太太跟长姐一片苦心,任性娇纵让您跟长姐生气,甚是后悔,如今并没别话,唯有也专心一志地相帮着长姐伺候床前,至于婚嫁的事,望老太太先回绝了韩家,我是绝不能在这时候贸然离开家里的。”
老夫人见她说的恳切,还以为她是真心悔改了曾经,也是真心的孝顺,当然连连点头。
而且沈柔之之前也病了一次,如今还要照看沈承恩,实在辛苦,要是珍之真想帮着自然是好的很。
然而韩奇病中,贼心不死,叫人约见珍之。
珍之答应了前去,可闲话不到两句,却偏偏说起都察院的事情:“我才知道那位徐大人是有名的铁面无私的,平生最恨徇私情的人,这幸而是看在父亲重伤的面上才将你放出来,只难保徐大人记仇啊。”
韩奇一惊,忙问记什么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