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徐麒臣看到她又黑又亮的眸子,因为过于诧异,目光闪闪烁烁,像是月光下的秋水。
“有胆量约我到这里来,却连正面跟我说话都不敢吗?”挑衅似的,徐麒臣看着柔之。
柔之咽了一口气:“徐大人在说什么。”
轻轻地将手臂撤了回来,本来想后退的,因为他方才的这句话,此刻后退反而显得胆怯,便站定了不动:“我、我想问父亲的事情,到底是怎么样?我因听说许多传言,扑朔迷离,所以不敢轻信,才请大人来此,不知徐大人能否告诉我实情。”
徐麒臣看她一本正经的,不由又是轻轻一笑:“哦,你听了什么传言?”
柔之觉着他的笑实在出人意料的多,却叫她不知是好是坏,当下只咳嗽了声,问道:“我父亲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伤的可重吗?”柔之仰头看着他,呼吸都开始艰难。
徐麒臣垂眸:“目前尚无性命之虞。”
寒风飒飒,本就冷彻,徐麒臣这惜字如金的几句话,却更让柔之冷绝入骨。
徐麒臣当然不会夸大其词,但也不会粉饰太平,所以柔之听了这简单的一句,就知道沈承恩的伤一定很重,不然的话就不至于提到“性命之虞”,这种生死攸关的话。
柔之一想到这个,紧张慌张过度,竟连泪珠滚了出来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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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麒臣看着柔之脸色苍白,肩头也在微微颤动,忽然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。
他的手伸了出去,几乎搭上她的肩了却又生生地停了下来。
柔之定了定神,问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好好的怎么就受了重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