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谢少阳也看向了沈柔之。
柔之却并不抬眸,只是静静地说道:“请世子殿下恕我直言,如如是郡主之尊,回王府原本是应当的,只是为何世子竟悄而不闻地把人带了回来?”
“你质问我?”谢少阳冷笑:“就算是令尊的官职小些,但毕竟是官家之女,今日沈姑娘所做所为,却是不合规矩吧,你自己破格逾矩,为何还要带着如如,正如你说如如可是王府的郡主,很做不得这些惊世骇俗的行径,我并没有问责怪罪于姑娘,姑娘倒是来兴师问罪我了?”
傅寒听谢少阳语气不对,吓了一跳,又很担心沈柔之吃亏。
“嗳世子殿下……”傅寒绞尽脑汁地,想替柔之辩白。
柔之却微微一笑,不慌不忙道:“我初进京不久又病了数日,今日才兴起出游,破格嘛似有点儿,惊世骇俗却远算不上,毕竟本朝没有哪一条律法规矩女子是不能扮男装出游的,世子殿下应该明白。”
“哼,你不必说到律法,你自己愿意我也管不着,但如如不能跟你学这些。”
柔之一笑:“之前因为小西离京,如如闷闷不乐,故而今日才也带她散心,据我所知她是极高兴的。”
谢少阳听她唤谢西暝“小西”,心头一刺,冷笑:“她是小孩子又懂什么好歹?自然容易给人蒙蔽。”
“正是小孩子,心底无邪,才最知道好歹呢,”柔之缓缓道:“另外,小西离开之前,是把如如托付给沈家的,要是他觉着不妥,早就把如如送回来了,何必世子殿下亲自悄悄地动手呢?还有一件我不明白,世子殿下若是觉着如如跟着我们会学坏,早在小西在的时候为什么不接他们回来?”
谢少阳没想到她的口齿如此厉害,隐隐地竟有些脸皮发热:“你、你……竟敢质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