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”谢西暝拒绝:“我如今没有打谁的眼,危险不大,倒是你在京内需要的人手多。我还有一件事要格外托付你。”
罗枢眯起双眼,未卜先知的:“你托付我的……莫非是想让我帮你看着你那位?”
谢西暝笑道:“瞒不过你,只不过不是‘看着’,你帮我照看着柔柔。别的我不担心,就怕、怕意外。”
罗枢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我看你啊,把她交给谁只怕都不放心,好像非得带在你身边儿最好。”
谢西暝竟喃喃道:“带在我身边还不放心呢,放在我心里最好。”
罗枢愕然,瞠目结舌看了他半天道:“你真的是魔怔了!我真要怀疑那个沈柔之会什么魇魔法,把你给魇住了。”
谢西暝笑道:“那我也是甘心情愿的。”
“呸,”罗枢磨了磨牙,说道:“你这些话留给你的‘柔柔’去说罢,真令人牙倒。”
当下转过脸往车帘外看去。
又过了片刻,罗枢却想起另一件事,便又回头问:“你只管说沈柔之,那如如呢?”
“这个还要问?”谢西暝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自然也是你帮照看着,我看如如很喜欢跟着你。”
罗枢抬手扶着额头,叹道:“我是哪一辈子欠你的,要给你做牛做马。”
到了半道,谢西暝下车,才要走,又唤住了罗枢。
罗枢以为他有要紧事,便命车驾原地等候,不料谢西暝走到路边上,不多会儿又回来敲了敲窗户。
罗枢掀起车帘,却见一支娇艳欲滴的冰糖葫芦递到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