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枢刚才强行把自己的心惊肉跳给按下去,听了谢西暝的这句,却重又睁大双眼。
他似乎听出了一点不对:“你什么意思,什么叫你死后才会发生?”
谢西暝走到门口,扫过空空如也的庭院跟廊下,才垂眸喃喃地说:“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。”
罗枢只觉着有一点凉气从脚底升起来,让他浑身的血都冻僵了:“不止一次?”
谢西暝并没有解释,只又微微眯起眼睛,说道:“子要,你刚才说我不该为一个女子如此耽搁,我才告诉你这件事,我向来俯仰天地无愧于心,但唯一愧对的,就是柔柔。”
罗枢把心中乱舞的骇然摁住:“我……”
他张了张口又停下,最后问道:“她嫁的那个人,是徐麒臣?”
虽然谢西暝没有直呼徐大人尊姓大名,只用“一个大官儿”来称呼,但直觉跟敏锐的洞察力,让罗枢不费吹灰之力猜了出来。
眼见谢西暝点头,罗枢只觉着自己好像置身在狂烈的漩涡之中,身不由己,晕头转向,这一重又一重的意外简直让他有无从招架之感。
“且慢,”罗枢竭力定神,皱眉道:“先前徐麒臣叫人提亲,满朝皆惊,我也始终想不通他那样目无下尘的人怎么就突然看上了沈柔之,如此怪异,难道……”
他想说,又不敢说,只用眼神等待谢西暝的回答。
谢西暝见他这么快就看到了症结所在,微微一笑:“是,我也有这种怀疑,而且,看他的表现,没有十之八/九,也有五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