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对视,不知为什么,柔之的眼里也有些发潮。
“我不是、不让你说这些了吗?”终于,柔之低低地。
谢西暝道:“我本来也不习惯说这些,本来都藏在心里,可后来我才知道,只藏在心里是没用的,这些话我不说出来,柔柔就不会懂,甚至就算我一遍一遍的和你说,你还未必相信我……不赶我走已经是好的了。”
沈柔之苦笑:“你倒是清楚的很,可惜总是喜欢明知故犯。”
谢西暝见她没动,便轻轻地摩挲着那玉一样的纤纤素手:“柔柔,我跟徐麒臣不一样,不只是家世上的不一样,是心不一样。”
柔之听他越发说出奇怪的了,不由问道:“心怎么不一样?”
谢西暝道:“他的心是冷的,我的心是热的,他是假的,我是真的。”
柔之抿了抿唇角,过了会儿才说:“我问你一句话,你要如实回答我。”
“你问。”
柔之抬眸看向谢西暝,又忖度了片刻才说:“我跟徐大人只见了一面,他忽然提亲,我虽然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但……事出反常必有妖,所以我不信。”
谢西暝觉着这话整体有理,只有一句不对,于是纠正:“他不是君子。”
柔之不跟他辩: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谢西暝怔住。
沈柔之望着他的眸子,点点头道:“是啊,你啊。小西,你可知对我而言,你更是令人看不透,你去洛州虽说是情势所迫,但……你的所作所为,以及你对我、我说跟徐大人只见了一面,但当时在洛州你跟我,也不过是相识不久,可是我却觉着,你好像认识我很久,所以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。但是这明明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