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较那些而言,徐麒臣的死,不过是其中不太起眼的一件了。
谢西暝虽没有回答, 眼神却如同锐利生寒的刀锋, 灯笼的光摇摇曳曳, 让那刀锋仿佛染上了一层血红。
终于徐麒臣笑了笑:“既然郡王不愿意说,那就罢了。”
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,长街上马蹄声声,像是有一队车驾来了, 徐麒臣目光转动,认出了那远处而来的正是小扬王罗枢的车队。
今日扬王罗枢是进宫去了的,帝后百般挽留,叫他留宿宫中,他却仍是不从。
没想到正在此刻见到这两个人。
内侍远远地看见徐麒臣以及谢西暝,早俯身跟罗枢禀告了。
扬王的车驾将到跟前,徐麒臣已经拱手行礼。
内侍掀开轿帘,罗枢并没有下轿,只是在轿子里欠身道:“徐大人不必多礼,本王只是经过而已。”
说了这句,又看向谢西暝:“你也在这里,我正好有事找你,你跟我走吧。”
罗枢淡淡地说完之后,向着徐麒臣点点头,内侍把轿帘子放下,车驾往前而行。
徐麒臣退后一步,等王驾先过。
谢西暝拉了马儿,翻身而上,跟着去了。
徐麒臣目送他远去的背影,回想刚才两人对峙的情形,他同样没说出口的是,在谢西暝盯着他的时候,喉咙里泛出了一点铁锈味。
奇怪,他不是个胆怯的人,但……那竟是血的味道。
而那边,谢西暝打马跟在罗枢的轿子旁边:“你叫着我干什么?怕我跟他打起来?”
隔着轿帘子,小扬王笑了声:“今日我在宫中,皇后娘娘跟众妃嫔们也听说了永安侯提亲的事情,都诧异的了不得,因我在洛州呆过,她们都问我那位沈大小姐到底是如何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