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雁落得并不远,策马一路小跑而去,不稍片刻便在灌木丛中找到了那只羽毛凌乱咽了气的雁。
“一次就中,我就知道你能行!”明琬兴致很高,拾起一根小树枝戳了戳地上的死雁,不太敢碰。
闻致看了眼大雁身上的伤口,一点喜色也无,淡然道:“这次射的不准,若箭矢从雁嘴中射入,不损皮毛,方为上品。”
明琬笑着看他:“你对自己也太苛刻了些!你把它挂在马背上吧,我们回去让厨房做胭脂雁肉吃。”
雁肉味甘性平,以药膳腌渍,能通筋壮骨,尤治半身不遂,以前明琬没少给闻致炖药膳雁肉。
晚膳就雁肉佐酒,再配以新鲜采办的鹿肉炙烤,夜里睡觉时明琬燥得直掀被子。闻致的精神亦是好得出头,刚带着一身沐浴过后的湿气躺上床,手就不老实地握住了明琬的指尖,轻轻揉着,慢慢捻着。
就着缱绻朦胧的烛火,闻致看到了明琬背后的一点淤青,顿时清醒了些许,指腹轻轻抚过细白皮肤上的点点青紫,哑声道:“这个,怎么回事?”
“啊?”忽然间停了下来,明琬有些不适应,晃了会儿神方扭头去看背上,看不着,想了想道,“大概是白天在树上蹭的……严重么?”
不严重,只是有两三点豆大的青紫淤痕,没破皮,但还是令闻致眸色晦暗了一瞬。他垂下头,眼下落下一层阴翳,在明琬的背脊上烙下一吻。
明琬止不住浑身一颤,又被闻致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,转过身道:“干什么这副样子?不继续的话,我睡觉啦。”
闻致竟然还真的放开了她,硬着身子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“哈?”明琬诧异地看着两人之间窘迫的处境,试探道,“那,我真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