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泉原本不想去,结果一听是戏剧,她心里依旧挂念着刚才说的事情, 可又忍不住说道:“是什么戏剧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刘大姐道:“我这段时间忙的很, 一直没时间去看, 听他们说非常好看!”
刘馥天走了进来,她和金泉一般大的年纪, 跟黄春花关系好了以后也变得自来熟:“妹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, 怎么也得看一下这城里的戏剧不是?”
“我其实小时候看过戏。”金泉小声道。
唐丽娟和秦兰梅都看向了她, 金泉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轻快。
年轻女人这一刻有点生机, 不再死气沉沉了。
“你们小时候居然都有戏剧看了?”黄春花有些惊讶,她从小就是山里,还真没看过戏剧。
金泉忍不住解释道:“我小时候过年的时候,镇上就会有舞龙队来,舞龙队里面还有唱戏的人,我那个时候喜欢看舞龙,我妈妈喜欢看戏了,每次都带着我挤到最前面去。”
那个时候家里其实也很穷,父母经常唉声叹气,有些时候母亲织布到半夜都没有停,可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就是一家人最开心的时候,好像什么不高兴的都忘记了。
她有些陶醉地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,除了女儿小丫,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说她当童养媳之前的事情。
“那个时候我还记得台上那个人有个大红脸,把我吓了一跳,还摔了一大趴扑,我妈就怪我爸没有把我看好。”
几个人也认真地听着,她们才发现原来锯嘴葫芦话也不少呢。
外面运输站的同事叫她们:“刘大姐!走了!去看戏!”
几个人出来,就看到运输站的同志都在这里。
“这位有点脸生的女同志是谁?”有个大姐一眼就看到了金泉。
“她叫金泉。”
于是众人就变成了一群人热热闹闹地一起去看戏。
这种热闹感短暂地驱散了之前的事情带来的难受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