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兰梅放下刮刀,没好气地说道:“算了,你来刮猪毛!我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。”
屠夫还想说什么,可一看她那个脸色,也只能不甘不愿地上前。
“我不去帮忙,你也别去帮忙,不要掺合这些事情。”男人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:“反正现在也咱们也有田地了,咱们就守着田地好好过日子,不去管这些事情了。”
秦兰梅不想吵架了,她就当没听到这话,走到屋里,拿着镰刀就出去了。
屠夫家不远便是那条流过雨兰镇的河。
秦兰梅走过去的时候,风正好从河的另一边吹来,风中有稻谷被阳光晒熟的气息,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古先生在跟另外一个人大声交谈。
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。
那个时候,古先生还很年轻,已经是秀才了,在镇上风光得很。
她还是小孩子,阿姐带着她爬上了家门口的板栗树,两个人躲在树上,偷偷看风光路过的读书人。
阿姐那个时候还在说希望长大以后能够嫁个读书人。
秦兰梅坐在阿姐身边,那个时候阿姐才十岁,家里要准备给她缠脚了。
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,她依旧记得那天晚上,阿姐被妈妈抱着,来了几个老人,她们按着阿姐,硬生生地掰断了阿姐的脚。
阿姐不断地叫,不断地喊痛,痛啊!
她想要帮阿姐,却被拉到了一边:“这是好事,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,懂什么?”
阿姐那一晚上都在喊痛,好几天都不能下地,等到可以下地了,阿姐却不能像以前那样走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