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自那少年问出这话后,就没有百姓再去搭理他了,敛回眸光继续闲谈,权就当这人不存在。

那少年自然也懒得与他们争执,同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,便抬脚离开了此处,往朱雀街方向的庆忠楼走去。

然而这一路上,却处处都能听到宋祁越的名字。

百姓们凑在一起相谈甚欢,纷纷说着宋掌厨的手艺果真独一无二,今年若是宋掌厨能参与厨艺比试,那头筹必定就非他莫属了!

更有甚者还提及了御厨齐安生,说他如今想来已经被陛下驱逐了,饶是曾经蝉联了五年头筹又如何?今年还不是要将御厨位子拱手让人的云云。

少年闻言,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
“放屁!都是在胡言乱语!”

他怒道:“一群市井小民懂什么美食?又能明白什么圣心?左不过也就是得了陛下的一次赏赐罢了,我得陛下夸赞赏赐的时候数不胜数,这人那时都还不知在何处学艺呢!”

他语气简直愤懑不已,若是这时去细看眉眼,便能瞧出来,这人不是齐安生又是谁?

只不过如今的他瞧着,却远没有五年前那般稳重了,神情之中更是多了份戾气,曾经的不骄不躁也已经烟消云散,眸中只留恼怒。

然而气愤的却并不只有他一人。

酩越饭馆的口碑越来越好,宋祁越的名气也越来越大,虽然才开店不过四个月,可如今却已经完全吊打了其他饭馆的收入,这其中,亦包括庆忠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