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泠以为又要挨打,脸色顿时变得煞白,强装镇定的垂眸回道:“侄儿不该随便偷跑出府,不该上街抛头露面,不该与陆家郎君争执……侄儿错因种种,实在难以圆说。”
宋祁越抬手拿起卷着的长鞭,轻轻敲了敲身旁的茶桌打断他的话。
“都不对,你没说到正点上。”
他摇头轻叹,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:“我并未怪罪你出府,也并未怪罪你与陆瑾聪争执,这些都不是让我生气的地方。”
长鞭敲在木制茶桌上,断断续续的传出了「咚咚」的声音。
不规则的频率,却渐渐与宋泠慌乱的心跳融为了一体。而面前的宋祁越看着愈是淡定,他便愈觉得慌乱至极。
这种极致的压迫感,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虽然从前的宋祁越也很可怕,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让人怕的绝望,仿佛随时都会爆发,将他活活打死一般!
宋泠胆寒至极,不敢再有动作。
而正位上的宋祁越,也一直都在观察着宋泠。
见其神色之间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慌乱,这才冷笑一声开了口。
“我只是不理解,你为什么会连如陆瑾聪那般的酒囊饭袋都打不过?”他轻咂一声,“就算是打不过,跑也总是能的吧?竟落得个一身伤的狼狈模样,平白叫所有人都看了笑话。”
他说着瞧了瞧宋泠身上的伤,语气略带讥笑:“倒不若,明天伯父直接给你请个武师傅,闭关好好训练一下吧?”
“也省得下次再出门,又被别人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