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冬从后视镜中看着从坐上车一直垂着头的孩子,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他从小就是摸爬滚打长大的,知道那样的生活有多不容易,这孩子大概太想留在温念家了吧。
不过……想想温传国平时有宝贝温念,严冬也是可以理解他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陈辉嘴角挂着微笑,看着外面的高山道:“严冬啊,你们这边环境很好啊,没有人来开发吗?”
“陈哥,我们这穷乡僻壤的,搞什么开发。”
陈挥摇头,眼里闪过一丝精明:“这你就不懂了,这环境好可能赚大钱啊。”
严冬咧嘴笑了笑:“陈哥说的是,我这没文化的,以后还麻烦陈哥多带带我。”
陈辉是温传国的朋友,早年做生意发家搬去了满江市,十分有商业头脑。
陈辉略微得意的点头,将目光转到顾子初身上:“这孩子真的像传国说的那样聪明?”
严冬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含糊的点头:“是……是吧,我不太清楚。”
陈辉眼神锋利,嘴里嘀咕:“倒是可以包装一下……”
严冬闭上了嘴不再说话,他不愿意养活顾子初,对于陈辉要拿顾子初干什么他也无权去问。
车子开到半道,却不得不停下了。
严冬缩着脖子到车上道:“前面路上结了一层的冰,估计今晚走不了了,等明天出太阳应该会好点。”
他车上一直备着吃的、毯子,几个人凑合一夜还是可以熬过去的。
陈辉眉眼有些不悦,他其实并不想今晚走,但是温传国迫不及待的想将顾子初送走,他们才连夜离开。
严冬将吃的拿出来递给陈辉,然后又拿了饼干递给顾子初。
男孩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,像是一座冰刻的雕像,垂着的脖子纤细脆弱,如同引颈的天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