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忧不置可否:“您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。”
王思被气得直咬牙,索性撕破脸皮骂道:“想不到我儿子眼光这么差,看上你这种自私自利、无情无义的女人。”
她站起身就要走,楚忧却忽然抬眼,冷冷地喃喃道:“您骂我也在骂您自己不是吗?”
王思怔在原地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在您看来,我自私自利、无情无义,在我看来,您又何尝不是呢?”她坐在沙发上,虽然比站着的王思矮了一截,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输。
“和陆总交往的这段时间里,我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了您和陆总之间的往事……”她眸中闪过一丝怅然,“在您的角度肯定觉得我这人不识好歹,明明可以和陆总好好相处,却非要撇清关系。在我的角度,也觉得您的行为莫名其妙,明明是两母子却非要逼得不欢而散。”
她的话让王思瞠目结舌,那些往事也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,却被对方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作比较,王思表情僵硬,仿佛有种被当众脱掉衣服凌迟的感觉。
她音调不自觉尖刻起来:“你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们的家事,我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长风着想,你根本不了解内情,凭什么来质问我?”
楚忧淡定地点点头:“对,就是这句为他着想。我和您一样,也觉得我离开陆氏是为他的名誉着想,可是真的是这样吗?”
她忽然站起身朝王思逼近:“扪心自问,我们是不是都打着为长风着想的幌子,做着有利于自己的事。”
王思逼陆旻回陆氏,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。
她提出解约,是为了把不应得的好处都还给对方,让自己问心无愧。
归根结底,她们都没有设身处地地为陆旻着想。
王思嘴唇几次张合,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,整张脸弥漫起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住的苍白。
楚忧又坐回原处,咖啡厅的窗外人来人往岁月静好,谁也不知道玻璃窗里的两个女人刚经历了一场唇枪舌剑的战斗。
楚忧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陆夫人您如果还盼望着和长风和好,那就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了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想要钱权那么势必失去母子感情。况且……”
“我不认为您能阻止得了长风的事业崛起,在工作上,他是绝对的天才。您如果还不学着妥协,迟早有一天被他打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