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得很仔细, 把这些都记录好后,将乌云染和萧若隐送出门。
刚跨过门槛,萧若隐阴森森地指着:“人在做天在看, 不要越线。”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修罗场呢!
我认命地点头:“知道了知道了, 天打雷劈, 不得好死。”
看到我去而复返, 房内要躺下的少年一个仰卧起坐,扯痛了伤口,竟是有些无措地坐在床上, 躺也不是, 不躺也不是。
“怎么了?”我走到桌前擦干净手, 看着药箱里排列整齐的药, 瞥了他一眼问道。
“我自己上药。”
“大哥, 这可是贯穿伤, 胸口你自己咬咬牙是可以涂, 那后背的呢?”
“……我可以。”
“不, 你不可以, 你在怕什么?”
“我怕伤到你。”
我不禁笑道:“不会的,你已经战胜过一次了,有一就有二。”
“我也杀过你一次,有一就有二。”
“……”可以,又能杠我了是吧。
我生气地垮下脸色,直接说道:“脱衣服,这修复的药今天开始就擦,至少能让你的伤疤不那么恐怖。”
“你还是像小白,被伤害也不怕。”
“脱衣服!”
“……哦。”
还是没能拗过我,楚应予沉默着将自己的衣衫解开,他没有完全脱,而是让衣服堆积在了腰间,方便一会儿双手一拢就穿上。
当我拿着药膏坐在床畔时,他不安地往里侧缩了缩,白皙的面上透出几分红晕。我起先是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,用药布沾了粘稠的药膏,在他结痂红肿的伤口处轻轻一贴。
伤口被冰凉的药激了一下,楚应予颤了颤,但没哼出声也没再动了。我顺着这伤口一点点地轻摁,把这药给充分化开在皮肤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