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看到婚礼的盛大和热闹, 怎么不想想结婚以后的柴米油盐?”沈砚书扶着方向盘,慢悠悠的问了句。
顿了一下,他心里忽然一动, “你以前总说要到三十五岁才考虑这件事,难道现在换主意了?”
容溪怔了一下,努力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,心里暗骂他这记性也太好了罢, 八百年前的话都还记得。
她撇了撇嘴, “当然没有,结婚之后的鸡毛蒜皮,说出来是小题大做,咽下去是如鲠在喉,我见得多了。”
虽然没有经历过婚姻,但托这份职业的福, 容溪已经见过许许多多的家庭纠纷,甚至有夫妻俩来看病然后当着她的面大打出手还要她主持公道的。
这才是说多都是泪。
“……你怎么还记着这句话?”容溪目光一转,换了个问题主动出击。
沈砚书呵了一声,“我怎么会不记得,你把这句话念到了成人礼结束。”
况且,要不是后来多次试探她都没改变主意,他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,搞得在家都快成了个心照不宣的笑话。
容溪又撇了撇嘴,用眼刀子刮着他,“说起来我是有这样打算才没和谁在一起,你呢,怎么想的?”
“……那要不然我明天就找一个?”沈砚书眉头一抬,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。
车子要在前面拐进一个路口,沈砚书用力一打方向盘,车子就猛的颠簸了一下,容溪按着惯性往前冲,又被安全带拦住重重的靠在座椅后背上。
她的胸口被勒得生疼,忍不住一巴掌盖在沈砚书的手臂上,皮肉相贴发出“啪”的一声,“沈木头你疯了!要是出事怎么办?”
“意外而已。”沈砚书淡定的辩解道。
这个插曲将刚才本来已经进行得快要进行不下去的聊天彻底打断,容溪嘀咕着说他不注意安全,再没想起那个问题。
沈砚书心里无奈的叹口气,总归那就是句玩笑话,他怎么都不可能为了要她吃醋,就去找一个人来试探她,这对谁都没有好处。
但是他不这样做,不代表不会遇到这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