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药的眼神里有着崛起的坚持和脆弱的期盼，那种复杂的眼神，是言律己从未见过的，他张了张嘴，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矫情？之前死皮赖脸的追求你，现在反而反过来问你为什么会接受我。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言律己直觉的否认道。

“我有点不安，我还在试用期呢，但是我不想靠上、床来度过这段试用期。”林药在嘴角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，“我想和你谈恋爱，就像今天晚上这样，吃饭，看电影，聊天。”

“林药……”言律己想要说些什么，但是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了，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。

“可以吗？”林药小心翼翼的征求着言律己的同意。

言律己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钝疼，眼前小心翼翼的傻丫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，自己做错了什么吗？为什么她这么难过？

言律己把林药搂紧怀里，过了好一会轻轻的说道：“早点睡，我明早过来接你上班。”

“好。”林药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，她满脸笑意的亲了言律己一下，“明天见。”

言律己站在楼下，直到林药所在的房间灯被打开，他依然没有离开。

今晚本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，两个人去吃饭，去看电影，一路上有说有笑，相处的很开心，为什么在自己提出要去她家继续这个美妙的夜晚的时候，林药会流露出惶恐害怕的神色？

言律己把林药刚才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，总感觉有什么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，模模糊糊的感觉就要抓到了，却总是差那么一点。

叮。

微博的新文提示声惊醒了言律己，他拿看了一眼手机，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，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在林药楼下站了半个多小时。

言律己再次抬头，十二楼的窗户依然是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