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濡当场把陆星衍的手臂抓出一条血印子,连名带姓叫他:“陆星衍……你别太过分。”
但这个念头却植根在陆星衍心底,少年哄了孟濡好几天,才终于让孟濡答应和他一起登上灯塔。
那天晚上他们凌晨才回来,孟濡沾上枕头就睡着了,陆星衍细心帮她清洗干净,她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。
下午三四点,孟濡和陆星衍在临走前一天去山上的墓园看望姨夫姨母和孟濡妈妈。
墓园建在单海市郊,环境僻静,山上树木高耸。时值深冬,满目光秃秃的枝桠。
孟濡和陆星衍先去姨夫姨母的碑前,鞠了躬,将准备好的鲜花放下,如实将他们的事情说给两位长辈听。
“我答应你们照顾好阿衍,阿衍很好。但是我们在一起了,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生气?”孟濡惭愧。
陆星衍握住她的手,很确信地说:“不会。”
孟濡侧头,疑惑:“为什么?”
过了几秒,陆星衍才开口:“他们是很好的父母。”
终于承认。
……
他们在姨夫姨母墓碑前站了很久,才走去孟濡妈妈的碑前。
其实相对于姨夫姨母,孟濡面对她妈妈反而不知道说什么……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学芭蕾舞,因为家里没有人管她,父母没有感情,她跟妈妈相处的时间也不多,十六岁之前她每年回家一次,跟妈妈的关系很生分。十六岁之后她被英皇芭蕾舞学院录取,第二年回来,她妈妈患病,没多久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