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狠了点心推开少年,眸含着水:“现在不行……明天要回老家给姥姥过生日,你是不是忘了?快去早点洗漱睡觉,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少年不满地拧紧眉,想将孟濡捉回来再亲一会儿。但孟濡已经跳下把杆,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,动作迅速地走回房间拿换洗衣物。
不一会儿,淋浴间传来水流声。
等了等,陆星衍才反应过来——
孟濡说的不是“不行”。
而是。
“现在不行。”
……
……
孟濡姥姥生日是在三天后,妈妈去世后,孟濡唯一还算亲近的家人只剩下姥姥。所以她对姥姥的生日格外重视。
孟濡爸爸和姥姥家这边的关系不好,今年应该也是不会去的。孟濡爸爸年轻时是入赘到姥姥家的,而孟濡妈妈又是相对大小姐脾气的人,孟濡小时候,经常看到妈妈娇惯任性地指挥她爸爸做这做那,有时还会出言伤害他男人的自尊心。
孟濡很少在她爸爸脸上看到对这个家的归属感,大多是在孟濡妈妈数落他时默不作声。
所以孟濡妈妈患宫颈癌去世后,他不久后就与姥姥家脱离了关系,至今一个人生活。
孟濡只知道他在一个小运输公司上班,具体做什么也不清楚,他几乎很少与孟濡联系。
孟濡每隔一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钱过去。
这点孟濡倒是和陆星衍挺像的,父母感情缘薄。
所以孟濡在看到陆星衍被所有人丢弃时,才会这么有同理心吧。
陆星衍知道孟濡在乎她的姥姥,孟濡不在国内那三年,他每年寒假都会抽出几天回乡下看姥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