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妈、姨夫姨母、姥姥都不太可能了,唯有陆星衍。
所以她仅剩的一张票,没有给阮菁。
而是给陆星衍打电话时第一个问了他。
你要不要来。
看我重新登台表演。
但这种失落,仅仅是把他当成亲人吗?
又不太是。孟濡,你究竟在想什么?
孟濡洗完澡,把洗干净的贴身衣物挂起来,穿着浴袍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擦头发。
不待擦干,就整个人无重量似的往后一倒。
大概是陆星衍送她那一整柜足尖鞋。
孟濡很想让陆星衍看到她在舞台起舞的样子。
只是,这样吗?
孟濡闭上眼,难以回答。
……
孟濡很快就睡着了,第二天她早晨七点起床,前往剧院排练厅独自练习一上午。
中午休息,孟濡才来得及和以前芭蕾舞团的成员们见面、打招呼。
迎面一群人正要去外面吃饭,纷纷热情地邀请孟濡和他们一起。
孟濡早上只喝了水,这会儿肚子是空的。但她不觉得饿,甚至担心吃了东西下午胃不舒服,笑笑惋惜地拒绝了。
这其中有一名以前和孟濡关系很好的独舞演员,当初也是她率先发现孟濡患厌食症。女孩走近孟濡,小声问:“孟,你的身体好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