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都知道。
当然知道,每次孟濡这么想时,就差把“这个小孩”四个字写在漂亮脸蛋上,左右脸各两个字。
如果不是她的乌眸里包含纵容,陆星衍早就不忍了。
孟濡沉默着,别开视线,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轻轻摸摸陆星衍的头发说:“我叫你小孩,不是真的觉得你小。而是一种爱称,昵称你懂吗?证明我觉得我们关系很亲密。”
“……”
她嘴巴甜起来要命,在意大利待了几年就是不一样。
陆星衍撩人不成反被撩,那种心跳扑通扑通的感觉又上来。他从身旁的衣柜里拎出另一件外套,咳嗽一声面色如常说:“我去医院打破伤风针。”
孟濡在他身后,不着痕迹地微微松气。
总算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门外,陆星衍走到玄关。孟濡脑海中却记着刚才看到的文身,迈步走出房间问:“你什么时候纹的文身?”
……
空气寂静一瞬。
陆星衍抬头,穿外套的动作停了下,如实回答:“高考完。”
也就是。
他们为了陆星衍志愿的事吵架之前。
孟濡蹙眉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陆星衍坦白:“你不会同意的。”
确实如此。
又过了一会儿,陆星衍换好外套,穿好鞋,却不急着走。孟濡看着少年的侧影,心里明知答案,却还是期望他说出不一样的回答。“是……纹的天鹅么?”
陆星衍几乎没有间隙答:“是。”
他拿起门禁卡,打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