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哭笑不得,长期在薛纷纷这里吃苦头已经吃出经验来,联系两人前后对话一想便能猜到个七八分,遂耐着脾性解释道: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夫人听话这话没?”
薛纷纷头一偏故意道:“没听过。”
“那现在听过了。”傅容在床沿半躺下,两条长腿闲适地搁在另一头,手枕在脑后倚着猩红妆花大迎枕,颀长壮硕的身体几乎占去了三分之二的地方,“无论陆捕头做什么,只消我不表态,夫人亦不过问,便是她一人痴缠,久而久之人们便道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。若是夫人今日介入的事被人知去了,那便证明她委实是个威胁,恰巧我傅家忌惮这个威胁,此举实为不太明智。”
薛纷纷坐在床内侧,仔细一想似乎说的颇有道理,抿抿唇强词夺理,“我是被她气糊涂了,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没修没臊的姑娘,可真教人开了眼界。”
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:“将军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吗?”
没想到换来傅容朗声大笑,他侧过神捏住薛纷纷鼻子,“你竟然信那等荒谬的话?”
薛纷纷低唔一声,拍了拍他手背让他拿开,因着被堵了鼻子说话瓮声瓮气,“有一句古话道,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”
傅容笑声更甚,“还有一句古话叫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感情说到底还是她想太多,薛纷纷被捏得鼻头通红,她愤愤地瞪了傅容一眼,“好心当作驴肝肺。”翻身倒进床褥中闭眼装睡。
这是说成语说上瘾了,傅容无奈地连人带被一同揽入怀中,“才说罢我是贴心小棉袄,怎的转眼就翻脸不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