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有理有据,竟让人无法反驳。
傅容禁不住笑声明朗,将她松开,“那日后就由我罩着你。”
薛纷纷也笑,痛快地答应,“那好,不过你得只贴我一个人的心。”
傅容捏了捏她被米饭撑得鼓囊囊的脸颊,“快吃罢。”
薛纷纷听话地埋头吃饭,时不时偏头瞅傅容一眼,接触到他目光便傻呵呵地一笑,一双杏眼儿笑意就没停过。全然不见平常的机灵睿智,反倒这才像个正常的十六岁姑娘,傅容禁不住抬手揉她头顶,果然被她不客气地挥了下去,“别动我头发。”
还没傻,傅容略有欣慰。
薛纷纷原本不饿,这会儿却越吃越觉得腹中饥饿,一口气喝了整碗龙骨汤,倚在椅子上满足地摸了摸肚子,“吃饱了。”
她偏头看向傅容,对方正手肘撑在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她不解地问:“将军不吃吗?”
傅容答非所问,“怎么这么爱笑?”
起初薛纷纷不明所以,末了才发觉他是指自己,敛容一本正经,“因为容容不常笑。”
傅容低哦一声,不明所以。
她推了饭碗站起来,走到他身旁绕着走了半圈,装模作样地摇摇头,“旁人都说笑一笑,十年少,正是因为将军不笑,是以才如此老相。”
说罢在傅容伸手捞她时向后猛地退出几步远,得逞一笑,走到门边让人来收拾东西。
料定外人在傅容不敢拿她如何,她在伙计背后咧嘴扯了个鬼脸,趁机躲入紫檀折屏后,快速地踢掉鞋袜缩在床里头,顺手还放下帷帐。转念一想床上似乎更不安全,正欲起身时傅容已经走了进来,因着屋内只燃了一盏白瓷灯,光线昏昧,背着光看不真切他面上表情,只觉得周身笼罩着一股阴郁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