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客令下得如此明白,傅容却恍若未闻,坦荡荡地在床前杌子上坐下,展了展袍裾,“夫人放心睡,我就在这候着。”
薛纷纷没理他,翻了个身背对着人,半响不做声。
傅容定定地看着她纤细玲珑身段,隔着一层帷幔显得更加暧昧恍惚,不由得眸色转深。
床上姑娘浑然不觉身后变化,不多时还是自己先憋不住,老实巴交地解释:“大哥正巧在永安城,要回家一趟,我始终放心不下爹爹娘亲,便想跟着他一起回去。况且此次回来关系大哥终身大事,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,他是要向何巡抚求亲的,自然要经过苏州府。只是没想到一来便听到关于将军的留言传的漫天飞,我身体不舒服加上心情不舒服,自然没空去关照将军了。”
傅容一顿,眸中清明些许,“何巡抚不是只得一个儿子?”
若真是求亲,无怪乎何巡抚死活僵着不点头,这真真是折辱人,传出去都是莫大的耻辱。
知道这事的人不多,薛纷纷将脸埋进青鸟云纹薄褥中,“这是秘密,不能告诉你。”
只听身后低沉笑声响起,不消片刻身后床榻一沉,傅容温热坚硬的胸膛便贴了上来,手臂横亘在她腰上,轻松一带揽在怀里,“这才几日不见,夫人便跟我有秘密了?”
薛纷纷低哼一声,不置可否。
许久两人都不再言语,薛纷纷眼皮子累得紧,懒怠地睁了睁,混混沌沌之中听闻一声低唤“纷纷”。
她懒洋洋地应了声,旋即又继续睡去。
只觉得环在腰上的手愈发紧了,身前身后有如铜墙铁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