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甚得薛纷纷心,她将钥匙拿在日光下把玩,眯眸望去,“可惜我不会管账,日后若是将军府弹尽粮绝了该如何是好?”
莺时恨铁不成钢,“所以老夫人才让您先学着,多看看几年前的账簿,省得届时出了差错,全府都跟着遭殃。”
这丫鬟说话愈发无法无天,薛纷纷淡淡地睨去一眼,“谁才是小姐?”
莺时立即低头,“是您。”
这不就结了,薛纷纷步伐松快地走在前头,声音悠悠传来,“日后你再说话没大没小,仔细我拔了你舌头。”
闻言莺时立时捂住嘴,踱步跟在她身后。
不是莺时诋毁,而薛纷纷本就不是这块料子。
她能破解几十种华容道解法,却看不进去一本账簿里的文字。硬生生地在桌案后坐了两个时辰,除了想撕书没有别的念头。
若不是一回老夫人来视察,恐怕她得一直颓唐糊弄过去。
“这几日不见你去问我,可是账簿都看懂了?”老夫人在她对面八仙椅上坐下,姿态端庄地问道。
薛纷纷暗自头大,“有些看懂了,有些仍旧弄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