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纷纷偏过头去,对他恭维置若罔闻。
俄而傅容下巴抵在她头顶,语气蓦地沉重了些,“有一件事,夫人需得告诉我。”
绒发吹入眼睛,薛纷纷眨了眨抬手拨弄,“什么?”
月色正浓,微风照拂,傅容停顿许久徐徐,“夫人可曾让谁做过一幅画?”
薛纷纷停下手边动作,抬眸只能觑见傅容的胸膛,她不敢轻易承认,莫非是画出了什么问题?还是落在了谁的手里?
“将军从何处听来的……”
“纷纷。”傅容正色,“事关重大,务必坦诚告诉我。”
她被傅容这严肃模样吓住,脑海里迅速思忖一番,斟酌了语句老老实实道:“将军是否还记得檀度庵?在那里子春曾经为我做了两幅画,彼时嫁到将军府来忘了拿,待到回去寻找时已经不见踪影。如今将军既然这样说,可是那画出了何事?”
傅容撑在树干上的手臂青筋泛起,拳头恨恨砸了两下,果真如此,果真是……纷纷。
皇上留着臣妻的画像意欲何为?从今晚宴会情形看来,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,若是真到了那天,他如何护住纷纷周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