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按着她一双不老实的小手,声音低哑:“等你到三十岁太久了。十六岁嫁人是正好的年纪,你为何不愿?”
薛纷纷才不说是因为你长得那么健壮高大,别的地方肯定更可怕……她不敢再想,别开头盯着床褥上绣的鸳鸯戏水,闪烁其词,就是不肯正视他。
殊不知这番模样更加曝露了脖颈到耳后的一片通红,傅容摆正她的小脸,四目相对,“害怕了?”
正好替薛纷纷解了围,她点头,“嗯,将军手上没轻没重的,上回就握得我手腕青紫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,算了吧算了吧。
偏傅容道:“我这回尽量不伤害你。”
说罢见薛纷纷小口微张,实在爱极了她这手足无措的模样,与平日里张牙舞爪全然不同,却又各有一番风味,哪一样都让人喜爱。
傅容低低重复道:“我尽量。”
薛纷纷从未给人这样碰过,霎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手指抠着身下床褥,黛眉微微颦起,抬手攀住他的手臂殷殷切切,“容容……”
这一声含娇啼吟,眼如春波,眉似远山,杏腮桃脸,饶是圣人都招架不住。
便见傅容乌瞳深邃,眼中汹涌情潮几欲将她吞没。
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,便听内室外传来纷乱脚步声,逐渐从折屏下走过,闯入屋里来急急忙忙道:“小姐,将军,府里来了客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