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睨了她一眼,没同她一般计较,将剩下大半个粽子吃入腹中,吃习惯了便觉得这味道尚且不错,比之甜粽可谓各有各的滋味。
翌日一早薛纷纷赶在卯中起床,饶是如此傅容已经起来多时,听闻莺时说他正在正堂候着,说是薛纷纷收拾好了便去找他,两人一同出门。
薛纷纷不喜让人等候,匆忙命莺时伺候着洗漱穿衣,头发披散在肩便要冲出门去,好歹被莺时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。莺时担心她不耐烦,便梳了个不太麻烦的朝云近香髻,头戴珠翠,又给她换下睡衫,穿上藏蓝实地暗花对襟短衫,下配三襕织金串珠璎珞纹裙襕马面裙,娇美可人。
莺时总算放心地让她出去,因着是跟傅容一块,这回便没有让她跟着,她不放心地嘱咐道:“小姐万事都跟着将军,街上人多,别挤丢了才好。”
薛纷纷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,不屑地反驳道:“万事跟着他才容易走丢了,他认路的本领还没我好。”
莺时一想也是,便没再说话。
正堂里傅容等了约莫大半时辰,此刻终于等得人来,放下茶盏乜眼看去,顿时愣了愣。
只见薛纷纷立在门口,妆容精巧,笑意盈盈,乖觉讨好地说:“让将军久等了。”
傅容茶盏放了两下才稳,他不露声色地站起来走过去,“那便走吧。”
薛纷纷颔首跟在他身后,奈何傅容腿上又没有要等她的意味,她只得加紧步伐才能跟上,小手下意识地攀附着他玄青色直裰,“我们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