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经一跳,刚想上前到担车旁看她,突然左腿一软,整个人都“咚”地一声跪了下来。
容滋涵和护士都吓了一跳,立刻想扶他起来,封卓伦愣了几秒,立刻叉腰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……你也不过如此吗!弱爆了哈哈哈哈!”
他还以为他女婿能有多冷静呢,这不直接给跪了吗!
走廊旁还有许多陌生的路人和孕妇,有些都已经认出了司空景,各种各样的声音、眼神、嘈杂的环境里……他双手撑地、才勉qiáng支撑着已经完全酸麻的双腿站了起来。
推着担车的医生倒也极有头脑,一直没有动,他大步走到担车旁,低头看躺着的封夏。
她浑身是汗,头发全黏在了脸颊上,微胖的脸颊上还有残余的泪痕,可看到他的时候,依旧努力露出笑容,“看到宝宝了吗?”
他点了点头,低头用力地亲她的眼睛。
她浑身虚软,却能感觉到,有水珠轻轻滴在她的脸颊旁。
哪怕曾经再感慨、难过、痛苦时,他也从未有过一次,在她面前流过泪。
有人总说,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候,是穿上婚纱的时候。
那是一生纯白的绽放,无可比拟。
可他却始终觉得,当她甘愿为他忍受如此分裂的痛,产下相承的血脉时,才是她一生最美的时刻。
那是她愿意为自己做的,这世上最痛苦、也最美好的事qg。
这是你给我的,这世间最美好的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