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东西没入贺庭政的口腔,前端抵住喉咙,噎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可是很快,江宇典就抓着他,把他的脑袋和自己的身体弄得剥离开。贺庭政正想说什么,江宇典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,微微一压:“嘘。”
贺庭政果然不出声了,默默无言地注视着他。
江宇典的那只手指,则慢慢摩挲他的嘴角、唇瓣,他深深地注视着贺庭政,但垂下来的长睫毛挡住了他的目光。
他把手指伸进贺庭政嘴里,贺庭政仰着头含着、卷着,江宇典感觉他的舌尖是一尾活泼柔软的小鱼儿,自己的手指就是那诱人的鱼饵。
江宇典用手背轻轻磨蹭了对方的脸蛋,眼睛很深地注视着他道:“含着,别松开。”他说完,抬腿往床的方向走,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跟随他的身体而动,贺庭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嘴里“唔”了一声,旋即弯着腰,叼着他的手指,听了他的话没有松开,老老实实地含得好着呢,好似被他牵着走一般。
他被江宇典这么牵着,牵到了床上去,他还是滚在床上的,仰着头看江宇典,非常听话的模样。
“乖。”江宇典夸了一句,这才把手指从他嘴巴里拿出来,把手指在他裤子上蹭了蹭后,让贺庭政:“把衣服都脱了。”
贺庭政服从他,默不作声地照做。
江宇典饶有兴趣地旁观着,也不去帮忙,夏天的睡衣,几秒就除去了。
贺庭政俯下身来,两手捉住他的一只脚后跟,虔诚地吻下去。
他们的流程一般是贺庭政先把江宇典弄得舒服了一次后,再做其他的,贺庭政通常都是很听话的,让他温柔点就温柔点,让他轻点就轻点,让他往哪儿顶他也很聪明地能领会。
一次过后,贺庭政又会弯腰再给他亲一次。
江宇典拍戏两个多月,这部戏拍得太辛苦了,他常常累的回酒店就睡,这么放肆是时隔了两月之久,贺庭政感觉像是重温了一次新婚夜。
他待江宇典是对待易碎品般,非常温柔,而且很顾及他的感受,不会只顾自己爽,手上前后夹击,还得俯下嘴对嘴地亲吻他。
两人都出了很多汗,江宇典是哭得很厉害,之前拍戏忍痛他虽然掉眼泪,但却是绝对不会出声的,现在回家了,他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,一边哭一边骂。
枕头、床单全部都打湿了,可贺庭政反倒很高兴,又重新换了一套下午晒过的被子。江宇典有些略显疲倦,但是兴致很高,他想去冲洗一下,又不愿意动,就伸出双臂来:“阿政,你抱我去浴室吧。”
贺庭政嗯了一声道:“我先去给你放热水。”他把水放好后,转回身把江宇典用浴巾裹着,再抱到浴室里,轻手轻脚把他放进放满了温水的浴缸里,自己也下了水,挤挤挨挨地贴在浴缸里,他玩弄着江宇典的手指,低声问道:“大哥,你今天高兴吗?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高兴?”江宇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,笑着看着他,“是因为晒了太阳才这么高兴的吗?”
下午贺庭政躺着晒太阳的模样,就好似在充电一般,晒了一下午,晚上充好电拿电池在他身上磨啊磨,消耗电量,电池都让水给泡软了。
贺庭政深深地注视着他说:“晒太阳是很高兴,但我最高兴的……”他埋头拱到江宇典胸前,依偎在他心口,声音低低地道,“是刚才好像又跟你结了一次婚的感觉。”
江宇典躺在水里,浑身让温水泡得很舒服,没什么力气,他轻飘飘地从水里把手指抬起来,抬着摸到贺庭政的头顶上,道:“阿政,你是我的宝贝。”
在家休息了几天,江宇典完全恢复了,他出去跑了几个通告,回来贺庭政跟他说:“我爸忌日要到了,我得回去看看他,大哥,你跟我一起走吧?”
“我不去,”江宇典感觉很对不起贺华强,肃着脸道,“你爸得被我生生气得活过来吧?”
贺庭政却说:“你是他拜把子的兄弟,他怎么会生你气呢?”
“我知道他的,他当然会生气,你是他儿子,他早就原谅你了,我可没那个脸去他墓前。”江宇典不能说是一个迷信的人,只不过他自己身上出现了借尸还魂的事件,谁能保证这世间没有在天之灵这一说呢?
他是真的良心过不去,他就算以这副新的皮囊站在贺华强的墓碑前,也是满心愧疚的,贺华强如果看得见,肯定是能认出他来的,没准在天上指着他破口大骂呢。
江宇典抗拒去看他。
贺庭政很难扭转他的想法,他是希望父亲能祝福他们俩的,诚然在过去,他在照顾双腿瘫痪的江宇的那八年里,贺华强不止一次对他说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,可是嘴上那么说,还是什么都没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