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的中气十足已不复存在。
他双臂摊平,垂在床侧,每隔个几秒就叹口气:“再轻点。”
贺庭政手劲使不上来,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,忽地江宇典感觉到垂在床沿的手指痒痒的,湿的,像是被什么舌忝了似的。
“是不是披萨?”江宇典摸到了一点毛发,还摸到了狗鼻子。他如同盲人摸象一般,慢慢地摸索起狗来,手指被披萨叼在嘴里,江宇典抽了一下,竟然没能抽出来。他便趴着,耍威风说:“把我手机拿来,我要点个夏威夷风情披萨!”
话音刚落,江宇典就感觉手指自由了,他眼尾扫到贺庭政:“它是不是吓跑了?”
贺庭政嗯了一声,扭头看那灰溜溜地转悠着回到自己狗箱趴下的萨摩耶。
江宇典低低地笑起来,懒洋洋地道:“真是没出息。”
贺庭政心想,那就是个宠物狗,要什么出息?
上完药,贺庭政坐着把有些冷了的烧烤吃了,送来的烧烤里,有一半都是臭豆腐,剩下的都是什么五花肉掌中宝的肉类,他吃的很慢,显然是不想走的意思。
他本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的,但他不想走,想留下陪江宇典。
江宇典刚上药不能洗澡,他没换睡衣,换了件宽松的t恤,也没穿裤子,就那么趴着,上衣遮住了背,遮不住两条长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