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“仇恨”二字,江宇典这下就不愿意说太多了,他复杂难言地沉吟片刻:“因为一点私人原因,算是有家仇吧。”他说着垂首看向贺庭政身上的纹身,“我只是怕你被不相干的人盯上,但……估计都只会认为你是为情所伤?”
而且,他并不怕袁霁。至于袁国瀚,他也查过了,那个老不死的现在已经六十八岁了,虽然查不到多少信息,但身体似乎还算硬朗,住在一家疗养院里。
而袁国瀚的那家跨国犯罪集团,几年前也已经洗白成功,成为一家正正经经的跨国大集团。
所以江宇典怕的不是袁霁,是袁国瀚。
毕竟当年他不明不白死去,袁国瀚就有可能是幕后主使。
尽管汽车爆炸,并不像是袁国瀚一贯的风格,而且他得罪的人太多了,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?所以在没有调查出真相前,他就不去对一个六十八岁,说不准哪天就驾鹤归西的老头儿痛下杀手了。
虽然以他现在的力量,确实是螳臂挡车。
江宇典自然不可能给贺庭政说这些,只模糊地说:“那女人的父亲曾经对我有恩,但他的恩情……我也已经还完了。哎,算了,别说这些了,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……”他抚摸着贺庭政的手,不经意摩挲着他手指上套牢的戒指,深远地道,“我现在有家庭了,我对你有责任,我应该是赚钱养家,而不是想这些打打杀杀,又不是演电视剧。”
他一句话揭过,贺庭政却通过他的描述,得出了他嘴里这个对他有恩的人的谁的推断。
他挖掘过江宇的过去,也挖出过一些事来,他知道江宇偷渡去纽约后,人间蒸发了几年,然后就跟着袁国瀚做事了。
袁国瀚是谁,他略有耳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