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送到嘴边时顿住,郁箐讥讽,“是吗?”
谢楚压制着脾气,“要你服软一次,跟要了你的命一样。”他俯视着自己曾经有过付出的女人,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,孩子真出个什么意外,郁箐,你自己看开点。”
谢楚说的慢条斯理,牙关咬的有点紧。
郁箐没反驳,也没冷言冷语,她显得脆弱许多。
“有事叫我。”谢楚看不得她那副样子,见惯了她的骄傲清高。
过了一会,郁箐下床上厕所,她路过沙发,望了眼躺在上面的男人,回来时她没走,站那儿不动。
装睡的谢楚留意郁箐,对方如果突然过来打他,他也好及时做出躲避姿势。
不知过了多久,郁箐缓缓弯下腰,手按到谢楚额前散落的发丝,她将那些凌乱的发丝一点点捋到谢楚的脑后。
那是一个很简单平常的动作,不到一分钟,却极为熟练,带着亲昵,仿佛做了太多次了。
谢楚的身子一震。
脚步声走开,又折回来,谢楚的身上一沉,多了床被子。
耳边是清冷的声音,“我怕你把感冒传给我。”
谢楚立刻拿背对着郁箐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发火。
躺到床上,郁箐睡不着了,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,谢楚的那个万一一直在她的脑子里,她不敢去细想,但是怎么也忘不掉。
那句话就像是一根刺,扎在她的思绪里,拔不下来。
万一孩子出现了什么意外,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……
五点多那会,护士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病房里,谢楚这刚有点睡意,全没了。
“你们做护士的挺辛苦啊。”一夜查好几次。
那护士笑着说,“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