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春吉跟周蘋在平妃宫中行礼过后,两侧落座。
大家寒暄了半晌,无非是说些皇太孙跟小郡主之事,以及近来京中的奇闻异事。
不知不觉中,平妃看着周蘋道:“听说张侍郎夫人……对了,就是七宝,她最近得了怪病?不知道是怎么样?”
周蘋强笑道:“多谢娘娘关怀,托皇上、娘娘的福,七宝的病已经大有好转了。”
孔春吉口吻里带着明显的揶揄:“自然是大有好转,听说张侍郎在樊楼之上公开以《千里江山图》来逼名医石琉现身,好给周七宝治病,弄的满城风雨天下皆知的,假如还不曾好转,可怎么说呢?”
当着平妃的面儿,周蘋也不多话,只微微笑了笑。
平妃笑道:“这件事我也知道,皇上为此还特意召见了张侍郎呢,不过张侍郎倒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,前脚在楼上嚷嚷说要烧了那幅画,谁知一转眼,就叫礼部的人把画进献到宫内,弄得皇上也不好过分对他认真了。”
孔春吉皱眉道:“张侍郎的行事向来还是很令人钦佩的,就是有一件不好。实在是太宠他家里那个夫人了。”
平妃却不以为然:“这世上的人,要真的完美到无可挑剔,那就太过可怕了。我倒是觉着张制锦这样刚刚好,人无完人,有点儿软肋才像是个人。你们说是不是。”
孔春吉的笑有点勉强。周蘋则温声道:“娘娘说的很对。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。”
此刻那皇太孙便哭叫了起来,平妃忙让乳娘抱到自己跟前儿,满面喜悦,百般疼爱。
虽然小郡主也在边儿上,平妃却极少看上一眼。
周蘋见状,便借故先行离开了殿内。
孔春吉自然察觉了,因对平妃说道:“娘娘,良娣好像不受用了呢。”
平妃道:“她有什么不受用的。枉费我白疼了一场,还是你顶用,给皇上生下了个皇太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