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所站的方向往左手边看去,就是皇帝的寝殿门口,世子赵琝仍直挺挺地跪在那里。
如今正是极冷的时候,屋檐下的地面冻的跟冰面一样,寒风刺骨,委实难熬,所以周绮才受不住。
平妃打量着赵琝,啧了两声,便迈步走了过去。
赵琝目不斜视,他虽然是男子,又且习武,但跪了这么长时间,双腿已经僵麻了,双臂、手、以及整个头脸都失去了知觉,像是给风吹的冻住了。
距离静王进去差不多将要小半个时辰了,赵琝咬紧牙关,心中存着一线希望。
赵琝只顾咬牙死撑,连平妃走过来都没有发觉。
半晌,平妃凝视着他给冻的铁青的脸色,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真是个犟脾气。”
正要转身进殿的时候,人影一晃,原来是静王赵雍终于走了出来。
平妃见了儿子,面露喜色,忙上前道:“静王!”
静王向着她行礼:“母妃怎么在这里?”
平妃说道:“我听说世子妃出了事,特意过来看看的。”
静王忙问道:“世子妃如今怎么样了?”
平妃道:“太医说暂时无碍,只不过不能随意挪动。”
母子两人说话之时,赵琝已经听见了,他艰难地抬头,有些焦灼地看着静王。
赵雍走到他身边,俯身将他轻轻地扶住:“好了,快起来吧。”
赵琝不肯:“王叔,皇爷爷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