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制锦看他一眼,道:“父亲,回到家里后,这些话千万不要提起。”
靖安侯听他叫自己“父亲”,心头一暖:“这是当然,我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?”说了这句,又问,“锦哥儿,你今日匆匆过来,是担心我出事,是不是?”
张制锦却垂了眼皮不言语了。
靖安侯心头一酸,却并不是很难受的感觉。
看着张制锦淡然的脸色,想到先前看到他仓皇寻自己的样子,以及方才那样惊艳一击将管凌北刺杀的英姿……
靖安侯低头,喃喃地自叹道:“唉,罢了,罢了,何必多想,已经……足够了。”
张制锦虽然听了这句,却不太懂是什么意思,可他毕竟冷情寡言,所以也不会因为这句特意去追问靖安侯。
两人回到府中,靖安侯先去张老诰命的上房里解释之前私带七宝出府的事,顺便请罪。
张制锦自回房,这会儿里头谢老夫人跟苗夫人正在安抚七宝。
原来先前七宝见了祖母跟母亲、三哥来到,自然喜悦之极,老太太看过她臂上的伤,问明白没有伤到骨头,才总算松了口气。
七宝挨着谢老夫人跟苗夫人,亲亲热热地说了半晌话。虽然两人问起在潘楼发生的事,七宝半点凶险的话都不提,只说是自己跟靖安侯出去跟人斗茶,且并没有输之类,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事,却给她说的喜气洋洋。
谢老夫人自然知道七宝是不想让她们担心,便也不再追问,只说道:“你这公公也是个奇人,幸而锦哥儿是个明白人,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,横竖只要他懂就是了。”
七宝说道:“夫君别的倒也罢了,他也不怎么怪我胡闹,就是怕我伤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