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七宝,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:“既然跟我相衬,你是不是该觉着高兴?”
七宝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瞅了他一会儿,很勉强地说:“当、当然了。”
“我看你这话,却是口不对心,”张制锦眯起双眸:“或者你是想,假如我娶了她,你就不用‘以身相许’了?”
七宝先是一愣,继而忙摇了摇头。
张制锦微笑说:“那么……你就是担心我会娶她?”
七宝呆呆愣愣的,也不说“是”,也不说“不是”。
张制锦始终有些难以克制,很想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上一会儿。
只是之前那几次唐突糊涂行事,已经把这丫头给吓坏了,何必又在这里轻举妄动,何况她迟早都是自己的人。
一想到这个念头,唇角勾出的笑意便深了些。
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张制锦道:“是你自个儿信上写得,做牛做马结草衔环都使得,可我不用那些牲畜,只要以后你在我身边儿,长长久久地伺候着……你可愿意吗?”
七宝闻言,眼中即刻透出受惊之色。
她下意识地要摇头,却对上张制锦清冷的眼神。
七宝忙克制地停住,结结巴巴道:“大人,我、我之前跟您说过的,我配不上……”
张制锦道:“你配不上,谢知妍配得上?”
七宝的明眸里掠过一丝黯然,轻轻地一点头。
张制锦按捺不住,捏住她的下颌:“你敢说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