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——”她看着萧凌雪,故意颐指气使的说道:“准备两张到我腰部左右的桌子过来,把伤者抬到桌上,派人烧一大桶酒,要烧开,把这屋里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擦过,绝对不能马虎,然后,留下顾太医,闲杂人等离开。”
这人一直对她不客气,她自然也不需要对他客气。
萧凌雪用眼神示意旁人去搬来桌子,接着冷冷的瞪视着她。“为何要支开所有人?莫非你是打算缝合若是失败,想要使什么逃脱的阴谋鬼计?”
“笑话,我这辈子还没从手术室逃跑过。”秦肃儿嗤之以鼻的道:“你想留下来便留下来,不过劳烦你保持安静,不要干扰手术进行。”
“你——”萧凌雪的脸色极为难看,她这是在暗指他是话痨吗?还有,她说的手术到底是什么意思?
秦肃儿别过头,假装没看到某人的咬牙切齿。
看看窗外,现在应该是下午一点左右,夏季白昼长,天色还很亮,无须考虑光线的问题,她再重头想一遍,手术前的前置作业应是完备了。
蓦地,她忽然想起一件事。“对了,你——”她的眸光笔直地扫向凌宝。
凌宝被她这么一看,不知为何吞了吞口水,有种心惊胆跳的感觉。
他一向仗着主子的势,在府里、京里都横着走,没怕过任何人,可这女子却让他不敢造次。
“何、何事?”凌宝坑坑巴巴地问,也不知道自己在气短个什么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