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息怒!”小厮忙道:“刘大夫在上楼时昏过去了,是这位姑娘施针,刘大夫才醒了过来,可刘大夫一时半刻还不能移动,小的才自作主张,请姑娘来给老爷看看。”
听了小厮解释,那男子还是继续骂道:“混帐东西!老爷是随随便便一个江湖郎中可以靠近的吗?刘大夫不能动,你腿断了还是瘸了,不会再去请别的大夫?竟然叫一个娘儿们来给老爷看病,不想活了你!”
“宽儿,你别吵了。”一个面色发红、有些福泰、穿戴得通身气派的六旬老者靠在椅背上蹙眉道:“既是能给刘大夫施针,必定是不凡的,劳烦姑娘过来看看老夫。”
秦肃儿这才走过去,适才听到娘儿们三个字她本想掉头就走,可她看患者面色潮红,身子又不时颤抖一下,实在做不到坐视不管,又见雅间里约莫坐了十来个人,看桌上又有寿桃又有长寿面的,八成在祝寿,这种好日子,她也不愿见出了什么坏事。
那老者便是今日的寿星鲁国公孙令槐,见她走近问道:“姑娘贵姓?”
人家客气,秦肃儿便也中规中矩地答道:“姓秦。”
孙令槐伸出手。“有劳秦姑娘了。”
秦肃儿很自然的在他旁边的空椅子坐下,开始把脉。
先前那骂人的男子是鲁国公最小的儿子孙子宽,他怒瞪着她,那是他的座位,她胆敢说坐就坐?
秦肃儿明知有人在瞪她,她不予理会,专心把脉,片刻后问道:“患者,你是否感觉到头重、头晕,耳鸣,身子还会忽然发热,四肢麻木,如厕的次数也比往常频繁?”
这人的心率比平常人快多了,她认为是高血压。